樂貓

*Costume擬人
*GPF後感

The gift of the Swan

1

「小九，瘋瘋，這裡就是意大利！我終於來到意大利了！是Il volo的意大利！」

在會場門外，星夜手舉著電話興奮的原地打轉，一邊把眼前的景色360度的拍下來，給視像通話另一邊的好友觀賞。

「這裡是都靈啊，當過奧運會場的都靈啊！快看上面的五環標誌！」

『等等，星夜，你先別轉，看得我都頭暈了⋯』太熟悉星夜全天候鬧翻天的性格，Crazy不抱期望的說道。幸好這次航程中幾乎沒有休息的星夜自己也被轉暈了，很快就停下來了。

「如果你們也一起來就好了，在飛機上我已經找到很多想去的地方了，還要吃正宗的意大利雪糕，還要去找Il volo的黑膠！不知道表演的時候可不可以拜托工作人員播唱片呢⋯」

『星夜，秋日及起源在練習嗎？你是前輩來的，這兩天你要代替教練好好看著他們啊。』HL打斷了星夜已然發散的思維，耐心的叮囑，這次白熊教練遇上意外差不多星期六才可以來到，要靠那兩人自己面對短節日與訓練，是以往他們也沒有遇過的情況。

偏偏是這場比賽。

「嗯，他們在準備了，狀態很好，我也會陪著他們的！你們放心，我這個前輩會努力的。」就像是小朋友被委以重任的時候，星夜直起腰板，手擺胸前的向二人保證。

「對了！」星夜雙眼突然閃閃發亮。「你們知道嗎，原來當年Johnny先生在奥運會上表演過otonal！還有普魯申科先生也是在都靈贏得金牌的！秋秋跟源源一定也很高興可以向兩位選手致敬。」

『⋯原來你以前不知道嗎？』

「我在飛機上才看到的，原來你們早就知道的？」

『當然，就是知道才更擔心。』

Crazy嘀咕著，不自在的避開HL飄來的眼神。致敬節目，特別的比賽，特定的會場，逐漸不遮不掩的特殊待遇，存在於他們所有節目身上的追求完美及強烈的爭勝心，加上性格本來就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認真的那兩個人，承受的壓力實在難以想像。

「小九，瘋瘋，他們一定沒問題的，因為秋秋及源源都很強！還有我這個前輩在呢？你們也讓小春放心好了，星夜哥哥可是很可靠的。」

『嗯，這一次有你陪著他們真的太好了，星夜。』

2

星夜趕急的跑過走廊來到他們自己的酒店房間門前，連串的敲門聲隨即響起。

「秋秋，你醒著嗎？秋秋！」星夜一直沒有停手，直到房間裏的秋日姍姍來遲的打開門，秋日看來仍是打不起精神，但驚訝的表情短暫的遮蓋了他的不快。

「星夜前輩？你沒有帶鑰匙卡嗎？為什麼⋯？」

「先別說這些！秋秋，你沒有看到源源的練習嗎？」星夜一把抓起秋日的手，二話不說的拉走他。

「星夜前輩？」秋日愕然的叫著，有氣無力的身體已經被拉著跑，本能地跟上星夜。

「源源在練4A！你快去看看！」

當二人終於來到會場的時候，起源正從冰面上爬起來，而宣告著訓練結束的廣播聲正在回響。秋日喘著氣走向冰場，當他知道起源的事之後比星夜還焦急，最後一段路反倒是他帶著跑，讓星夜不禁感歎起比賽及表演節目的體能差距。

起源向四方支持的觀眾致謝後正要離開，就驚訝的看見在場邊等著的秋日。他當然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會引起對方的注意，卻沒想到那個人竟然親身走來，明明昨天他們叫了一天對方也不肯離開床鋪連飯都沒有吃。想到這裡就不禁擔心起來，這傻瓜也沒吃東西就由酒店跑過來嗎？起源腳下一用力，就滑過半場回到入口的位置。

「秋，你吃過飯了嗎？先坐下休息一下⋯」

「源，你在幹什麼？」秋日打斷起源的話，他的語氣一如往常平靜，卻流露出冷洌的氣息，星夜不禁打了一顫，他決定歸咎於會場的冷氣。

「⋯只是普通練習而己。」起源笑著想要轉個話題。「我也練習了明天的配置，感覺還挺順利，尤其是4lz。秋，你明天也要來看比賽，我會盡全力的，我真的很希望可以在這裡，在這個場上心中留下一點印記。」

「⋯」秋日一邊走來，本來的怒氣已經消散，他們是一同一路走到現在的拍檔，對方所想的也是他所想的，完全明白及理解，因此連責備也不能夠，連不滿也不能夠；他只能夠慶幸起源沒有再次受傷。都是他的錯，不是他接不了連跳，起源哪用如此鋌而走險？他們失去了勝利的機會，而這都是他的錯。這樣的他哪有資格去怪責對方？還有資格多管閑事嗎？

「你也要打起精神，秋。」起源觀察著似乎沒有再動氣的秋日，握起對方的手。「我們下一次，要一同做到零失誤的完美表演。」

所以，不要再轉牛角尖了⋯起源的心思透過相握的手傳達過來，秋日咬緊下唇，微微點頭。

星夜看到這裡終於放心下來，才把注意力轉回依然在振動的電話。

「喂小九⋯源源沒有事，你讓晴晴不用太擔心，秋秋看來也振作起來了。」

『晴明對4lz太敏感了，星夜，這次辛苦你，教練晚點就會到了。』

「當然，因為我是去過最多地方的大哥哥啊？我當然要好好照顧後輩的。而且，秋秋及源源都很強，我們不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們哭嗎？比起懊悔，笑容可以帶來更大的力量。」

掛上電話，星夜興高采烈的把氣氛還有點尷尬的二人拉去吃飯休息。

3

星降之夜是特地為這次意大利總決賽挑選的節目，其出色的滑行技術及美到極致的表演一直深受觀眾的喜愛，而久違的貝爾曼旋轉更是帶來滿心的感懷，場内熱烈的掌聲在那三分鐘期間都不絕於耳。

起源與秋日這次能夠現場觀看星夜的表演也是目瞪口呆，無法言喻的感動震撼著他們。原來在此之前他們都不曾真正認識過星夜，那個平日總是帶頭起哄無時無刻笑著鬧著的星夜，在冰場上卻是如此優美閑靜；當他滑過冰場時，身上萬千的星辰璀璨奪目，如同那片曾經的夜空，無論地上的人生活如何高興或悲傷，都靜靜地注視著陪伴著。

這就是星夜，純粹清明的星空，溫柔的寧靜的關切的，不變的陪伴著他們。

沉默的時間逐秒流逝，直到起源開口，他像是自說自話般低著頭，但他知道秋日在聽著。

「秋⋯真的很難開口呢，明明前天才說了那種話。但是，我真的很不甘心。」

起源及秋日是後平昌時期的作品，由一開始想要忘卻勝負享受滑冰，目標未明的一年就在傷病中匆匆而過；到如今想再次挑戰頂點，繼續追求著零失誤的冠軍，當中經歷得太多太多。他們繼承了過去的榮光，但仍然未能夠照亮前路；這一次他拼盡全力，卻質疑著能否留下一點痕跡。

「我也想⋯像小九前輩般，可以分擔你的壓力，可以讓你相信即使沒有最完美的表現，也可以交給我。」

一直迴避著對方的二人同時轉過頭，雙目對視的一刻，冰場上方灑下無數的彩帶，被火花照亮的雙瞳分別映照出對方的輪廓。

「但我現在明白了，我一個人的能力還是微不足道，我還是需要你，不是其中一方的過錯或責任，我需要你。」

「⋯當然，我們，是拍檔嘛。」秋日露出數天來最寬容的一個微笑。「早已分不開了。」

「秋秋！源源！」星夜興奮的聲音把二人嚇了一跳，剛從冰場回來的星夜脖子上纏著長長的彩帶，隨著一蹦一跳的動作飄揚，他把手上的一團黃色遞給二人。「這是送給你們的！」

那是用黃色的彩帶製成的，粗糙的⋯金牌。星夜把紙製的金牌放在胸前，又拉過身上的彩帶比劃，配上藍粉的彩帶乍看之下就像他們家中放著珍而重之的獎牌。「晴晴及敘一哥哥帶我到那個江陵冰場，如今則是你們，讓我也有機會在這個曾經的奧運會場表演，我真的感到很幸福。所以，我也要把這份幸福回報你們。」

星夜拉起彩帶，把彩帶也繞到秋日及起源身上。

「今天這份喜悅的心情，我會永遠珍惜的。你們知道嗎？其實我，真的很希望，能夠再一次，跟小九瘋瘋三個人，一同去比賽去滑冰，一同跳上頒獎台⋯而現在，我們把這個願望托付給你們。下一場比賽，要獲勝！」星夜的眼神中，是滿溢的懷念及溫柔。

「星夜前輩⋯真的很多謝你，一路陪伴著我們，這一夜的景色，我們永遠不會忘記。」

「那我們一同合照嗎？要傳給小九瘋瘋，看我這個前輩多可靠！這次不要擺樹丫手，一同比一！來看鏡頭⋯」

今天之後還會走下去的，未來有一天他們都會成為別人的前輩吧？但現在經歷的每場比賽他們都會記住，他們為自己留下的也不會只有不甘或遺憾，更多的是不斷挑戰後的成長與遺贈，這所有都會持續描繪出未來前進的軌跡，也是這段花滑生涯希望的延續。